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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的時間總共加起來還不到二十分鐘,再者我離開那會不是鬧得正歡麽?

見我回來,挽香匆匆的跑過來:“娘娘,你可回來了!”

我望著收拾的場面,楞著問挽香: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

“娘娘你可不知道你這前腳剛走,那王尚書的千金就不小心落了水,這種天氣落了水,那可是要命的,所以這宮宴也就散了,娘娘夜裏涼,我們也快些回去吧。”

挽香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來的一件披肩,披在我的身上,我有些傻楞的應了聲。

走了好幾步,突然反應過來,轉頭問挽香:“那王尚書的千金叫什麽?”

這落水落得未免也太湊巧些了吧,說沒有貓膩,我一點也不信,這王尚書的千金十有八九是成帝這邊的人,若是沒有猜錯的話,等到明年開春三月選秀中就會有王尚書的千金,我得把這個人給記住了,在某些程度上,伺候一個上司的同事,是競爭對手,同時也是合作夥伴。

挽香回憶了一下,答:“剛落水那會,我像是聽到有人喊著菀菀。”

管什麽菀菀的,只要不叫嬛嬛就好。

回安懿宮的一路上,我仔細的向挽香打聽有關於成帝的一切,挽香是宮人,在宮裏走動得多,聽得也多,總比我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太後知道得多。

☆、太後有孕

聽挽香說這方禦景的祖先曾經是與同仁帝祖先一起打得天下,後來一統天下的時候,方禦景的祖先便被封為了番地的諸侯,但因手上的兵力讓人忌憚,那是便開始被慢慢的削弱,以至到後來慢慢的沒落。

有了這麽一段,方禦璟即位便更加的名正言順。

挽香所說的不過都是方禦璟的的身家背景,卻沒有說,方禦璟謀反的動機是什麽,是因為權勢還是因為天下萬民,又或者說是因為別的原因。

知彼知己,百戰不殆。

方禦璟這個人,我還未開始了解,但從今晚的事情來看,既是個能忍的,也是個有計謀的人。

對付這種人,最好的方法就是——躲著!

我的智商我從來就沒有認真的審視過,但,我自知我是個不愛動腦的人,也不是個能忍的人,我真心的不是這種愛動腦還忒能忍的人的對手!

除了應付和躲著,我也真心的想不出別的什麽辦法來。

臨近年關,宮裏僅僅是普通的張燈結彩,並沒有過於奢華鋪張浪費,只不過喜意都特別的盛。

同仁帝在位十年,搜刮民脂民膏,天下萬民蒼生苦不堪言,這些年流民失所,衣不遮體,食不果腹,成帝一上位就減免賦稅,雖說國庫還未充裕,卻依然開倉放糧,不得不說方禦璟很會收買人心,若是往後的十年還有人造反,百姓們第一個不答應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答應著加入了成帝的陣營,安懿宮的東西配備得越來越好了,我這個太後的頭飾再也不用幾件翻來覆去的佩戴,虧得這後宮無人,不然我還不得被成帝的一群妃子給欺負得半死,啊不,是我把成帝的這些小老婆欺負得半死。

拿我的話來說,誰要是敢欺負我,我就讓他知道什麽叫鬥地主加倍。

還有幾個月的時間,或許在這段時間,我還能把這後宮的人以一一收買了,只是……

只是現在資金不足,我又懶,收買人心的事情就這麽被我隨便的擱置了下來。

知道了成帝暫時不會對我動手,我的日子又開始閑了起來,一閑下來,睡眠質量也提高了好幾倍,每日早上挽香都要叫上半個時辰,我才會從床上爬起來,一個多月下來,挽香沒有因為我的胡攪蠻纏而懈怠過一天,我對這些宮人的欽佩猶如滔滔江水。

春夏秋冬這四位小美女一如既往的高貴又冷艷,生人勿擾,死人勿找,能不把我放在眼裏的時候,她們瞳孔中就絕對不會多出我這個人。

只是在別的事情上面還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瑕疵,叫她們幹嘛,春夏秋冬不會隨便應付,而是力求做到完美。

誒,其實她們做成什麽樣子,我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,這明擺擺的間諜,我哪敢得罪呀,主要的還是這四為大神的上司是成帝他老人家。

但既然人家不擺明身份,那我盡量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。

只是挽香這丫頭,我實在不知道她是屬於那一邊的,還是那一邊都不屬於。

想那麽多沒有用的,我還不如吃好穿好,讓他們誰愛鬥誰鬥去。

結果這一吃好,一睡好,還未到開春三月,也沒過年,問題就來了,來得我心驚膽戰,心驚肉跳!

事情是這樣子的,一如既往的在某個特定的日子,挽香這丫頭問我,要不要給我準備紅糖水,當時我還沒給反應過來。“娘娘你上月的月信就不準了,這個月的不會又不準了吧?”

當挽香後面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話,讓我瞬間感覺掉入冰窟裏面。

我上一次哪是大姨媽不準時,我那是開了葷了好伐!

我不認為我穿越之後就沒有了大姨媽這玩意兒,準確的來說我來這裏差不多已經有兩月,連姨媽的影子都沒有見著!

“挽、挽香你可還記得哀家的上上個月的大姨……哦不,是月信是什麽時候的來的嗎?”我的心臟從來沒有這麽忐忑過,即便是當初見到□□哥就是成帝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忐忑過。

挽香的答案更讓我心驚,我到來的前幾天,大姨媽就剛走,那時候的昭寅還是個皇後,只是現在我是太後,一個剛不久死了丈夫,剛剛出爐不久的新寡婦一枚。

這些都不是事。

我特麽的居然忘了在完事後七十二個小時內做避孕措施了!

“娘娘您這是怎麽了!”挽香慌張得扶住了我。

我靠在挽香的身上,憋住了淚:“你娘娘我心跳得有點快,需要喝杯水壓壓驚。”

我這想哭的心喲。

——我這想死的心呀!

“娘娘,你先上床歇一會,奴婢再給你去倒水!”

把我扶到了床上,我一倒頭,倆眼睛就直直的瞪著床簾,估計挽香被我嚇到了,慌著道:“娘娘您這是怎麽了,可別嚇奴婢呀!奴婢這就去給你請太醫過來!”

一聽到太醫這倆字,我瞬間坐起,拉住了挽香的手:“你別去請太醫,快過年了,再者哀家只是心情不好,叫什麽太醫!”

妹子,你別老動不動的就請太醫,結果我這病沒治好,還得死得更快!

“娘娘,您……真的沒事?”挽香的眉頭松了手,卻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
我拍了拍挽香的手,淺笑道:“真——的沒事,你給哀家倒杯水就好——”

我感覺我現在的笑容真的是傳說中的比哭還帶感。

“可是娘娘你笑得好牽強……”

“所以說哀家心情不好!”妹子你就別再可是了,哀家如今的心情已經瀕臨崩潰了,你要是再不倒水過來,我真的要心臟衰竭了。

挽香急忙的去給我倒水,我則兩眼一翻,往後躺在了床上,我真心的希望,我現在能暈過去,然後一覺醒來,我還窩在我宿舍的小床上,沒有去赴學弟的約,也沒有穿越到這個世界來。

一切都還那麽的太平。

“娘娘,你的水。”

我睜開了眼睛,哀怨的看了一眼挽香,丫頭,你能不能讓我好好的安安靜靜的做一下白日夢!

我接過了水,挽香問:“娘娘,今日晚膳,是不是還要廚房再做些酸食?”

到嘴裏的水差點沒讓我給吐出來,吞回了肚子裏面,挽香你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!

“不做了!不做了!”還特麽做什麽酸食,我怕再酸下去,再過幾個月,麻的就蹦出個男娃娃!

挽香一楞,我也是一怔,我在挽香相處了近兩個月,還未用過這麽重的語氣說話,隨即道:“哀家現在的這心情就像是外面的天氣,可能說變就變。”

外面的一片灰蒙蒙,要是不下雪的話,真浪費了這鬼天氣。

挽香隨即低了頭,說:“娘娘,奴婢懂的,女人一個月總是有那麽幾天心情不舒爽的。”

……你懂個什麽鬼,你娘娘我就是因為沒有那麽幾天的心情不好,現在以致很久的心情都不會好!

屏退了挽香,我自個呆在空蕩蕩的宮殿裏頭,這一個多月來,我更加的嗜睡,也變得特喜歡吃酸的食物,就差這吐這一環節了。

這才一剛想沒吐過,我這喉嚨突然發酸,有一股想吐的沖動,但硬生生的被我惡心的咽了回去。

——這真的是八九不離十了……

太後我——懷……

孕……

了!

太後我——懷的特麽還是皇帝的種!

太後我——杯具了!

作者有話要說: 沒幹勁QAQ

☆、大年三十

誰的人生路上沒幾塊絆腳石啊,被絆倒最多就是爬起來繼續走,可問題是我前面的這塊絆腳石,這麽一摔的話,分分鐘都會要了我的命的呀!

不管我如今有沒有懷孕,這個孩子是絕然不能有的,就算真的有了,這個孩子也不能留,但現如今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驗證這個孩子到底存不存在,我也根本沒有絲毫的辦法流掉這個孩子。

後宮之中即便是沒有嬪妃,眼睛卻是很多,稍有風吹少動,怕也是瞞不住,如今能幫我的只有一個人,也就只有那麽一個人能幫我。

那便是成帝方禦璟。

讓他知道了,我會九死一生,若是不讓他知道,我必死無疑,那一線生機總比沒有的好。

可我如今卻沒有借口去尋他,現如今宮中的戒備一日比一日森嚴,我單獨是出不去的了,以太後的身份找他,更加的不可能,我如今算是被軟禁在了安懿宮,成帝雖然讓我做他的棋子,但他總歸是不信我的,便派了人在安懿宮外守著,不到三月份的選秀,我是不會得到自由的。

但真要等到三月份,我怕我這肚子那是真的瞞不住了。

隨後一想,除了三月開春選秀外,還有年夜這一天晚上,內務府的帖子已經送過來了,那年宴上是有我的位置的,那是唯一一個能接近成帝的機會!

離年宴還有十天,我這總是愁雲慘淡,挽香那裏卻已經開始給我選出席穿戴的衣物首飾了,說是給我好好打扮,讓我這陛下和大臣心中多些好印象之類的。

或許成帝看我順眼,就會只棄血脈,留下我這條小命?對此,我也就由著挽香忙活了。

或許是我煩心的事情特別多,倒是沒怎麽吐,都讓我懷疑我沒有懷孕,只是前段時間只是胃口大開,睡眠質量太好了,經期亂了。

年夜前夕我夜不能眠,雖然已經決定了要找孩子他親爹,也就是成帝方禦璟幫忙,也想好了一番說辭,卻總感覺到心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,連就眼皮子也一直跳個不停。

自平漢開國來至如今的西楚,無論是民間還是皇宮都有一個習俗,即在年夜的那日,人人都要沐浴一番,意喻洗走前一年的晦氣,迎來好的運氣。

挽香只差沒把我給搓掉一層皮,而後她也去沐浴了,整個人紅通通的,敢情也快把自己給搓掉了一層皮。

前一年這主仆倆到底是該有多倒黴呀。

挽香與春夏秋冬四個美女一同給我梳妝,這一次的妝容與之前登基大典的那次不一樣,但一樣的成功讓我審美出現疲勞。

這妝容安在羋月的身上是瞬間霸氣側漏,濃濃的禦姐味,倍漲面子,可放在我這,只是給我漲年齡用的。

濃艷的紅衣袍,想霸氣霸氣不起來的濃妝,我這輩子和小清新徹底無緣了,一輩子估計也就是這種扭曲我審美的妝容了。

挽香退了一步,眼中真的出現的驚艷,由衷的感嘆:“娘娘你這樣可真好看。”

快拉倒吧!這還叫好看?

誒誒誒,挽香,哀家該拿什麽藥來把你的審美掰正過來。

“好看!好看!”我昧著良心連連點頭,要是我一句不滿意,挽香她們五個還會繼續給我換裝,而換好的裝,我敢打賭,依然不是我的口味,最後累的還是我自己。

特麽弄這一個妝容,我就被擺布了整整一個時辰!

安懿宮外下著鵝毛的大雪,這般極寒的天氣,在今日確實個好天氣,人人都說瑞雪兆豐年,來年一定有好的收成。

我是沒看出來這雪到底有多吉祥,我只知道,我特麽的都快被這鬼天氣折磨得快要瘋了,冷得我舌頭都快捋不直了,偏得在這個時候,我不能把我裹得像球一樣。

這一次的出行工具雖然還是歩攆,卻是圍上了薄紗的歩攆,我不得不感嘆,工作的部門選擇,決定待遇。

這人呀,總是難做到表裏如一。

一路上,我表情始終淡淡的,但內心卻是極度的戰戰兢兢,感覺幾個內侍擡的不是歩攆的,去的也不是大殿的方向,擡的而是棺材,去的方向則是殯儀館,這放在我身上真他媽的太寫實了。

再過一個宮廊,就到大殿,但歩攆突然停了,我透過紗幔,看到了兩個高大的身影。

“可是西楚的昭寅太後娘娘?”

厚重的聲音從歩攆外傳進來,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信息,我嘴角一抽,這後宮除了我這昭寅太後,也沒別人了好伐!

敢說這人不是特意的在這堵我,我第一個不信。

好歹也是後宮,若是我這撩開簾子探出頭去,也不符合禮數。

但作為一個合格的皇太後,我特意把聲音也低了下去,力求做到優雅貴氣:“哀家正是,不知道這閣下是何人?”

隨之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:“東疆漠王,拓跋元烈”

好伐,又來了一個我不認識的。

“不知漠親王來我們西楚所謂何事?”

“陛下仁厚,特意派人送了請帖到東疆邀我來西楚過節。”

“如此這般,那漠親王便好好的玩一玩,哀家先走了。”尚且是西楚的大臣我也不能多說話,更別說是不是西楚的大臣,而是外邦的親王。

到時候外邦謀反,也給我安一個通敵的罪名,我可沒有通天生的本領把我自己救出來。

我深究不出來這東疆的漠親王拓跋元烈到底是故意在這裏等我,還是真的無心碰上的,反正我覺得前者比較有可能。

只是這堵我是為何,我一沒錢,二沒權,三更是沒顏,動機不明,這也就是我深究不出來的原因。

到了大殿外,挽香扶我下轎,碰到她的手的時候,感覺到她的手異常的冰冷,還帶著微微的顫抖,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,只見她的臉色也蒼白得可怕。

“挽香,你不舒服?手怎麽這麽冰。”

挽香低眉斂目襝衽,淺聲道:“奴婢沒事,只是這天實在太冷了。”

我點了點頭:“確實是很冷,你回去的時候,讓膳房煮碗姜茶暖下身子吧。”

“奴婢省的。”

再次面對文武百官,我心情無以言表,這尼瑪都是一個個想弄死我的人啊,盡管我不受他們待見,但畢竟這古代的貴賤等級階級嚴謹,不可逾越,他們也礙於身份等級給我行了禮。

我差點沒哭出來,艾瑪,終於被拜一回了,終於感覺到我自己還像是個太後了。

“平身吧。”我高貴又冷艷的越過眾人,落座於屬於的太後之位。

我屁股才一沾到椅子上的時候,尖銳的聲音就從大殿外傳了進來,聽到皇上駕到這四個字,我立馬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。

我這太後的架子還沒持續夠一分鐘!

即便一個多月未見,黑色雲紋的龍袍,相應顏色的黑色冕冠,成帝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,雖然嘴角始終看上去像是在淺笑,但我卻感覺這個人比較適合面癱的類型。

我環視了一圈大殿,果然看見了上次在茅廁見到那個女將軍,什麽營的百裏寒,今日還是一身銀色薄甲,只是這臉色有些奇怪,顯然她的註意力沒有註意到我對她行註目禮,我順著她眼光看去。

果然是在看著我的頂頭上司呀,只是這眼神明顯有著哀怨,我立刻腦補出來了一個灑狗血的劇情,然後總結出一句話:落花有意,流水無情。

要是這女將軍知道我和她的夢中情人已經睡過了,估計二話不說拿著大刀把我給砍了,我偷偷的縮了縮脖子,我的仇人還真的不不少呀。

宴會未開始,各番邦使節依次覲見落座,也是一次表明態度的時候,一個個蓄胡子的大叔大爺落座後,我沒有任何興趣,垂著眼想著要怎麽和成帝單獨相處。

“東疆漠親王,拓跋元烈覲見。”

是剛剛把我攔住的那個人,我擡頭看去,只見一個類似於草原游牧名族的服侍,頭發不拘的散在肩後,長相偏硬朗,一進到大殿的時候,我與他四眼相對。

但很快他又移開了,但是我卻有些心驚,對於一個曾經是眾星捧月的女神來說,我對男人看女人眼神能看出很多東西來。

例如方禦璟看我的眼神,平靜得不能平靜,可就是這種平靜,我看得出來,這丫的其實很想弄死我,而底下的那個東疆漠親王,拓跋元烈那一個眼神,雖然只有那麽兩秒鐘,我卻感覺到了深深的危險感。

那眼神滿滿的占有欲,就如同我活該是他的東西一樣。

我對自己的解讀能力還是有一定自信的。

據我所知,昭寅,七歲就進了皇宮,因為犯了點小錯,被放到了永巷做了浣紗宮女,且家境比較貧窮,怎麽可能會認識到遠在東疆的親王,就算是進宮之前認識的,那時候的昭寅才七歲!

拓跋元烈看我的眼神,含蓄一點說分明就是一個正常男人看一個正常女人的眼神,說白了就是一個男人想睡一個女人的眼神!

我也是神了,我特麽還能從一個眼神中看出來了這麽多的信息,我更加的堅定,這個人我肯定是不能招惹,這種人一旦招惹上,就是要命的。

可問題是我得知道我他媽的是什麽時候招惹到了這種人啊!

既然不是我招惹的,那肯定是原來的昭寅招惹的,但昭寅這個性格軟,外貌不驚艷的怎麽會惹上東疆的王爺?

作者有話要說: 雙開真的傷不起T_T,打算在《反派改良中》完結前,這文暫時隔日更

☆、耳朵壞了

大內總管拿著諭旨,用稍尖銳的聲音宣讀著,哪一家,哪一府賞賜多少道菜,賞賜些什麽菜。

皆以普通的百家菜為主,不奢靡不鋪張,與民同樂。

我聽著這一道道菜名,卻沒有了之前那麽大的食欲。

糾結了良久拓跋元烈這個人,我才發現我現在不是在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,我該糾結的是另外一個頭痛的問題,我什麽時候能和方禦璟獨處會?難道還真讓我再當著眾人的臉再跑一次茅廁?

這種丟臉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,我臉皮厚,那也是要看場合的。

再者我就算再跑一次茅廁,也不見得方禦璟他會再把我拉入小黑屋。

我是極其的煩心,偏偏還有一道灼熱的視線讓我坐如針氈,我不用去註意也知道是誰這麽大膽,視線往我這放,除了剛出場的拓跋元烈還能有誰。

我除視而不見外,我真特麽想拿起我面前的酒潑他一身,你丫的再看下去,就算哀家是清白的,也給你丫的看得不清白了!

年夜晚宴進行到很晚,第二日是不用上早朝的,大臣和方禦璟似乎要守到新的一年,而太後則沒有規矩,累了也是可以回宮的,只是我這任務還未完成,我哪能走呀。

現在坐了大半夜我眼皮子一直在往下沓,要換做以前,熬夜通宵也是正常的,只是這些天來,我天天天一抹黑就爬床睡覺,也養成良好的睡眠習慣,能不困麽。

要是不是臺上突然來了一陣猛烈的鼓聲,我差點沒靠在椅子上給睡著了,我被那突然響起來鼓聲一嚇,睡意頓減,若換做平時這個時候,挽香定會想辦法讓我保持儀態,但現在挽香沒有。

我頗有些好奇的挽香這一次為什麽沒有提醒我,微微的側頭,只見挽香垂著我,因為角度問題,看見了挽香蒼白的臉,以及咬緊的下嘴唇。

眾人的註意力全都集中在出色的歌舞上,除了拓跋元烈外,但我也沒想到那麽多,畢竟我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幾年,待人待事並沒有古代這些人這麽的等級分明,我這個人喜歡恩怨分明,誰待我好,我就待誰好。

挽香總體待我挺好的,就算她是別人的人,起碼現在我還看不出任何的端倪。

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,挽香微微驚訝的看著我,我對她淡淡一笑。

妹紙,我懂你,女人的痛我懂,回去就給你準備紅糖水,你再忍忍。

似乎真的被我安慰到了,挽香也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,只是下一秒,臉色巨變,更加的蒼白,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。

我順著看去,只見拓跋元烈瞇著眼看著我,準確的來說是看著我握著挽香的手。

那眼神極具危險,容不得我不得不心驚。

只怕這個人也是個危險的人物,我瞬間感覺,我特麽的就想簡單點,只討好皇帝這一位上司我就能活下去,難度很大,現在再加上這個人,怕活下去的難度也更加的大。

我只能選擇忽視,在宴會上,我與方禦璟幾乎沒有眼神交接,我更加的著急,我與他只有一夜的交情,真心的做不到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地步,一眼正式的眼神交接都沒有,讓我怎麽把我要約他的信息給表達出來!

宴會至深夜才有散了的兆頭,使臣已一一告退,連肆無忌憚的看我一整夜的拓跋元烈也做為最後一個告退的走了,百官告退,大殿中只剩下內侍和宮人,還有看不出任何疲憊的方禦璟,以及一個昏昏欲睡的我。

我琢磨著該怎麽找方禦璟私聊,方禦璟卻先一步遣退了其他人,我當真神了,好家夥,還真的和我心有靈犀了!

“說吧,有什麽事情要和朕說?”方禦璟瞬間面無表情。

我看著方禦璟冷峻的表情,咽了咽口水,我想著要不要再離遠一點再說,畢竟這種距離很容易死人的。

“嗯?”方禦璟瞇起了眼。

這種包含著不耐煩的眼神,我秒懂。

“陛……陛下,我……我已經兩個月沒有來月事了。”或許別的女子說月事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羞澀。

但我黎以琳絕對不是別的女子,是女神(漢子),比起讓我說出我被陛下你老搞大了肚子的這種話,我果斷挑安全系數高的話來說。

話一說完,方禦璟明顯的楞了一下,我趁著他傻楞的那幾秒鐘,站起來離了好幾米遠。

幾秒後,方禦璟的臉色果然聚變,許是已經想到那邊去了。

“許是你……日子亂了。”即便是看見過大風大亂臉色都未變過的方禦璟聽到這一句話,臉色都變了。

看見方禦璟的臉色,我考慮要不要順著他的話來應下去,但就怕,就怕我不是日子亂,而是肚子亂。

“我不敢確定,種種跡象表明……十有八九……”我的聲音越來越低,細不可聞。

但方禦璟顯然是已經聽到了,他細長的眼睛驟然睜大一倍。

即使是在布滿暖爐密封的大殿,我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冷風吹來,有些滲人。

我生怕方禦璟誤會我是借此來威脅她,立即補充:“這件事情我誰都沒有告訴!現在偷偷落了胎也不會有人知曉的,到時候我也可以說是我的小日子到了,以免被懷疑。”

我眼睛垂下,方禦璟眼睛閉上了,又睜開,繼而又閉上,睜開,反覆好幾次。

應該是太特麽的震驚了,還沒緩過來。

我安靜的給他時間緩過來,等待著方禦璟的答案,再怎麽說這肚子裏的種子是他的,這是毋庸置疑的的事實,昭寅坐上太後這個位置的時候還是個未經人事的,而我也就撲了方禦璟這麽一個男人。

等了半響,方禦璟還是一句話都不說,只是閉著眼睛,我的心一直懸著,不敢放下,只要方禦璟還沒發話,我的小命還沒有得到保障。

我如今的立場都表得這麽的明確了,方禦璟怎麽還沒有半點的表示!

兩手在袖中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,才憋紅了眼睛,盡量把昭寅的楚楚可憐發揮得淋漓盡致:“陛下……”

讓我出演瓊瑤阿姨的瓊瑤劇,我估計也能拿個影後什麽的。

就在我出演瓊瑤劇的時候,方禦璟猛地睜開眼睛,表情冷峻,桌案上的東西被他揮手一掃,全落在了地上,發出了巨響。

“陛下!”宮殿外傳來了驚喊。

“無事!”方禦璟眼睛卻是直直的瞪著我。

聽到巨響,與其方禦璟的眼神,我心驚膽戰,心臟一顫一顫的,我連死都死過了,卻正是因為死過了,才更加的怕。

方禦璟從龍椅上下來,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,我忍住想要逃跑的沖動。

咬緊牙關,即使現在腿一直在顫抖不停,臉色蒼白不已,我也得撐住。

我以為方禦璟會yy小說裏面的楠竹一樣,臉色陰狠的捏住女主的脖子,然後狠狠的威脅一番,卻沒敢想,方禦璟離我兩步前停了下來,只是眼神可怕,卻沒有掐我的脖子。

方禦璟看著我,我也對上他的眼神,我最能看懂男人的眼神,可是這會我卻看不懂他覆雜的眼神,越是看不懂,我這心底越是沒有了把握,許是看出了我的顫栗,方禦璟譏誚的笑了笑。

“若是真的,生下來。”

方禦璟的話落下,我張著嘴,懷疑我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聽。

方禦璟眼神一寒,聲音暗沈的:“生下來。”

我覺得我的耳朵絕對是壞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收評收評=_=

☆、真真懷了

我是被挽香扶出了大元殿,一路怔怔的回了安懿宮。

我想過多種可能,卻沒有想過方禦璟會讓我把那個孩子給生下來,這一點也不符合科學。

好吧就我這個太後把人家新帝給睡了,本來就不科學了。

我一知道自己已經有可能懷孕了,我是一會也沒敢想能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。

這個孩子一旦生下來,他就是方禦璟方禦璟的汙點,也是他的把柄,若是天下人知道他們心目中的神也是如此的汙穢,那麽方禦璟的聖名將不覆存在。

這也將是皇室不可磨滅的醜聞。

即便天下人不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世,只會認為是同仁帝的遺腹子,那麽更是不會讓這個孩子出生在這個世上,說不定連我,天下百姓與文武百官都要求方禦璟把我處死。

無論是何種結果,我都知道這個孩子是保不住的,所以我從未想過要把孩子給生下來。

如今方禦璟卻要我把孩子個生下來,我內心更是不安,我之前知道有孕後,還能這般狠心的打算落胎,是因為我對肚子裏面這塊肉感情還不深,但若是真的生下來了,就不一樣了。

人這種相處越久越有感情,我怕我失去的時候會痛不欲生。

孩子一旦出生,能不能平安的長大,這也是個問題,如今天下已定,保守派是絕對容不下同仁帝的血脈的。

就算能平安長大,他也會在歧視和冷眼中長大。

方禦璟究竟是怎麽想的,我真的是猜不透,理不清。

“娘娘,你的手怎麽這麽冰?!”挽香回宮後,拿來了暖爐給我暖手。

我心寒,手怎麽不冰,手暖了,心依然是寒的。

我一夜未眠,坐在床上,兩眼無神的看了一整晚的燭火。

第二天,我沒有任何意外,發燒了。

挽香請了太醫過來,替我把脈,我沒錯過太醫臉上震驚的表情,是喜脈無疑了。

太醫卻沒有說把到的是喜脈,只是說我著了涼,先開幾幅驅寒藥給我服用。

我讓挽香出去送太醫,我心底最後一點點希望徹底毀滅。

挽香送完太醫後,臉上帶著不解,喃喃自語道:“這肖太醫走得也太急了些吧。”

能走得不急麽,這可是一個驚天的消息,還不趕緊報告皇帝上司。

方禦璟這出戲,他把自己定位成了幕後的那個人,而我則是臺上表演的那個主角。

我必須得聽他的,否則我的下一場戲就是在斷頭臺上面出演了。

方禦璟方禦璟來得很快,許是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看到他的時候,這心臟還是像是有心臟病一樣,呼吸都特別的難受。

我見過的最大場面是舞臺下千人觀眾,而方禦璟見過的,卻是刀光劍影,親臨過血流成河,屍體堆積如山的戰場局面,所以在經驗上面,我就已經潰不成軍了,更別說是在氣壓上面。

“陛下,咳咳……您日理萬機,還要驚動你,哀家過意不去。”我確實是病了,不過這咳嗽還真的是裝的。

“太後莫要說了。”隔著薄紗,躺在床上的我還是看見了方禦璟揮了揮手,遣退了宮人和內侍。

他走到了內室,居高臨下的看著我,眼神依然冷颼颼的,我拉了拉被子,還真的夯實被他給冷到了。

嘖,這變臉的戲法讓我也甘拜下風。

“接下來的事情,你只需要在這安懿宮把胎養好即可,若是讓我知道你還耍些什麽小心機,你腹中的孩子在,你人也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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